已救

徘徊的五年。

半年

我想救自己。

想起从十年前开始年末都会写一整年的成长,毫不例外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吹捧自己的人,而且失望总是过多的大于惊喜。

2019年最大的喜讯是每一段话的错别字已经降低到个位数甚至不可见,当然困扰多年的问题很难根除,原因之一就是“我常常不是一个认真的人”。因为不认真,所以不管是对话还是思绪都寥寥草草随意发送。“几个字不对,对方肯定能理解我的意思。”。

自2019开始我对它的定调就是“蛰伏”,或许“思考”的更多,更有可能是“懒”了。往往应该在白天的动作推脱给晚上,晚上推脱给明天,明天呢?明天我也不会把“思考”的结果再囫囵吞枣般乱写一通,因为“懒”。这样的好处是“思考”会被反复推敲,坏处是一直以来的节奏再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庸长的“节奏”。顺带一提由于反复“思考”的原因,思考能有更多的空间从而解决困扰多年的问题,当然这不是因为我认真起来了,而是因为我“懒”了。

2019计划很简单,寻找一份契合的工作——1819

“懒”导致意想不到的“可笑”结果,“蛰伏”倒是有些险象环生。因从2019开始至2018的结束,过年期间辞第一份校招的实习,准备回校后重新跑校招找一份更加贴合的工作。徘徊两周,回校地铁中收到前任领导的微信问我是否有时间帮他们写个项目,其实没想答应,但想到四处碰壁以及晚上无事就答应了,接着他就问我是否愿意再回来,回复“思考一下”。

我犹豫了……面对陷入泥泞也许应该回退一个身位。过了几天答应回去,同时也分配了与之上一次不同的工作。也是这一次我去了几个地方,在当时第一次有了向往。

在深圳驻留了接近一周,第一次出差这么远的地方。跟这边的项目负责人、同仁还有腾讯大佬学习到颇多不一样的东西,才发现自己距离他们很远很远,
尽力逃离深井的我原来一直还是那只蛙。但可能快要触摸到那根线告诉自己究竟靠什么来驱动前行。
技术?愿景?目标?还是不甘?可能我找到答案了。我想学到更多,前往更高的平台。如果有机会,我会奋不顾身。—— Weibo Will长跑

在深圳的一周以及后续的再次前往让我体会到前沿城市的生活方式以及新生气息,第一次产生仰慕一个城市的冲动,但不是仰慕这座城市本身而是它的技术前沿。它的前沿给当时的我深刻的震撼,结结实实的打到我对曾经一切不屑。这也导致虽然一直声称自己是技术驱动型,但是其根本原因在于我对技术的兴趣。如果技术本身带来不了兴趣的时候也就难以驱动。伪技术驱动更加贴合,由于两次的前往开始深刻反思究竟需要技术还是兴趣驱动?如果知道答案,我还愿意奋不顾身么?

我从来都是幸运的,总会有人或者事物在不同的时间提醒或者敲打我。

在回汉路上无意间看到《房客》,所以花了三天没日没夜把整本小说看完。也是这三天仿佛重换新生,我不停回忆思考小说中的人物和故事情节,好像某处反反复复的敲打着我。故事主角“昭阳”,很多事都能做得好,但不认真愿意浑浑沌沌得过且过,非要生活反复鞭打才愿意向前,没有完完全全的彻悟还是旋涡式的原地踏步。

在深圳出差期间接到一个公司的电话,问我是否还有求职愿望,他说了他们公司的方向以及公司的信息。其实当时对新工作的机会不抱有希望了,特别是与我技术方向不同所以草草记下公司名称以及面试时间和地点,没有动力去驱使。简单查阅公司信息,的确是一所很好的公司,但是我方向不同,实力不够。

看完小说的一天后,也就是回武汉的第三天,面试的前一天,在前几天本想鸽了此次面试原因如上,还有太远(地铁一个半小时)。但是小说改变了我,晚上对公司各个方面了解以及技术向的少许资料。第二天面试前留有两个小时前往,我不是一个喜欢迟到的人,特别是做我认为需要认真的事。



不重要啰嗦
预料到不被录用结果反而平静,面试我一共有三波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两拨。第一波是两个主管或者技术负责人,进来的问题是我的技术方向以及对于公司的方向的看法,一一作答,第一波面试还算顺利。第二波的两个人,一个是武汉办公室的技术负责人以及他当老师时的学生此公司的CTO,CTO问了我很多计算机系统基础类的问题,诸如存储过程以及控制器的原理等等…..由于大学的计算机系统基本没怎么听,我只能如实作答不会。接着看我都不会问了我方向的技术相关原理,这些问题都是两三年前刚学比较清楚,现在也已忘记,只能模糊作答,诚实不会。作罢,他又问了几个排列算法的问题,事实是排列算法我都很认真的练习过,但都是在初学两三年前。简单说明了快排以及手写了冒泡,还算正确。此毕,他们两个出去讨论了。过了一会武汉办公室的技术负责人进来了,他很真实的评价了我在两个面试中的表现,然后跟我谈论我的职业规划以及生活方向,完毕以后他说他要我了。原因是我在简历中说明参加过程序设计大赛并且获得第三,他很看重大学的学习态度以及大学参加过这类比赛。其二认为我是一个学习能力比较强的人,愿意培养我改变技术方向。说罢简单询问了我的薪资目标,以及我的一些个人情况。结束才发现已经面了接近两个小时到中午了,邀请我一同吃午饭。临走前告诉我HR会在一周内与我联系,让我回去留意电话就行。

第一次面试这么久同时技术很愿意录用我,虽然等待HR的来电很长,一度怀疑是不是又成了面试的惯用伎俩,如坐针毡了几天后的第四天北京的HR给我来电告知稳妥了。讨论三天,最后确定入职时间在一个月后。虽然此时的工作还未离职,但是我知道我有方向了。

《房客》改变了我,在此之前的状态一直不好甚至还在匍匐,从将近失约到确定入职这种改变也就三两天。

恰好一个月后,我也要离开校园了。

六月十六,结束长达十七年的求学之旅。

儿时从未想过自己会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社会人的身份,没想过毕业长大。

我的确毕业了,也的确长大了。但是我不断询问自己有没有辜负曾经的期望,不知为何到高中才有些许领悟,到大学又没尽力勾勒完成自己。

我辜负了2011年的自己么?


13 year for jjLin —— WeChat

六月二十二,完成接近十三年的愿望——林俊杰演唱会。

听到不虚此行的《转动》以及《裂缝中的阳光》,两首陪伴至暗时刻的我。

我没有辜负2018年的自己。


六月二十四,入职贴合的公司。

至此我才开始承认真的毕业了,当现实真的严丝合缝的与期望融合在一起时,究竟是活在期望还是现实中?

不管如何,我明确彼方究竟在哪,从某种角度上看的确是明确的。

我没有辜负2018年的自己。


往后的六个月,现实果真与期望相同,只不过这种期望是他人眼中期望。现实中的某一部分与期望相互交错,其他却背道而驰,过程一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我在思考么?

准确的说与思考只沾有一点边儿,好消息是我真实的活着…..与70亿一样。又好像跟其他人一样没有认真的活着,是因为我一直都不是一个认真的人么?

也许我没有辜负2018年的自己,却好像辜负了2017年的自己,辜负了2014年的自己,2011年的自己。

至此我仍未能拯救自己。

束缚的规则

2014似乎过得充实魔幻,当然指大一学年。单拿这一年让我失去很多,大一却让我得到更多,这值得么?

实践部、辩论队,足球队的三项选择让其后续发展一直影响并延伸到2019,至今仍余音环绕生生不息。彼时的三驾马车似乎有意识把自己当成普通的学生组织。

单拿实践部来说呆的时间最短,但也是大学加入的第一个学生组织。我非常喜欢实践部的同仁但对实践部本质工作不太对付,究其根本还是不太喜欢条条框框的限制以及我不是一个认真的人。其中似乎与在每一位都相交融洽,团队氛围在部长们的带领下也紧密结合,但由于人数众多割裂的情况也在所难免。

我在圈子中,也在圈子外。

在实践部不善表达放过许多机会,如果第一次在众人的支持下不扭捏跟冷娴一起主持也许后面都会有我的身影。克制达到“内敛”,因此在实践部克制了很多表现的欲望,尽管在平常的交流中不是这样。

但是现在关于实践部记忆最深的不是这些,而是与这些同好无关的女生。

尚好的青春

年末的全校实践部晚会,印象中节目和会场氛围就是繁杂喧闹的。直到忘记是什么时候的节目哪个院的女生,她孤单的站在台上轻唱孙燕姿的《尚好的青春》。此刻全场似乎只有两个人是静止的,我静止的原因是我很喜欢《尚好的青春》同时想不到有人居然会有人唱这首歌,她却因为这是一首安静的歌。

虽然现在我对当时的所有场景全都模糊,但是仍然忘不了她在台上安静唱着《尚好的青春》。

至今仍然无法明白为什么总会在某时出现她的身影,也许这就是一种残念。

与她无关,与我无关。

游离与交融

由部长带来的非常六加一的手势应该算是我们的标志,拍照经常会看到我们摆出这个POSE。

当初由我推动的社会实践活动算是我在实践部的终章,但一直以来我却很难面对这一事实。虽说社会实践是一种经费游玩活动,但前期计划的不完好导致很多设想并没有实现。初期计划过程中我也想当然的认为应该怎么做到头来却不是如此。同时宜昌也算我的主场但中间麻烦了家人很多,而且身为宜昌人很多事情都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归根结底还是想当然。

我一直认为作为实践部的一份子我是游离在外的,好似自己刻意去与它保持距离。究其缘由则是感觉不属于实践部,但与实践部的同好却一个个有着羁绊。

个人性格与实践部本质理念不同导致以上种种情况,同时我向来不喜欢作为一个模仿者,六加一这个手势让我觉得循规蹈矩难免会导致些许的游离。

以上有些管中窥豹了。

一直以为能交融实践部是因为与各位同好的关系,这种关系独立于实践部。但现在想来不是相互之间的关系来构架实践部的,而是由实践部来维护各自羁绊以此长存。

我算是跟寝室四姐妹关系较好(冷娴,悦悦,心智,格格),恰好她们四个都在实践部中。四姐妹相互之间的关系很好,但我喜欢把悦悦从他们之中抽离出来,悦悦与她们而言一直是特别存在。

悦悦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但在平常的生活中仿佛有一种力量伴随着她。我与她交流算是相比于三姐妹以外最多,导致这种原因则是看悦悦之前的说说总觉得她不像现实生活样子。越来越多的交流才发现的确如此,从她的贴吧以及微博看出她的内心的确有一个宇宙且是不安静的,她渴望了解某些事物同时也渴望与她所关注的事物一样。所以她有种看不见的力量在驱使,她想活的更有意义,她或许也想救自己。

她想当成为平常人,和我们一样。

也是从退出实践部开始悦悦休学一年,这时才得知因为一直伴随的疾病不得不如此,也因此对她的交流了解也停止了。后来知晓悦悦的消息也是从她微博或者三姐妹的社交账号中了解。我经常问她们悦悦何时能够回学校,她们说快了。

的确快了,后来悦悦病情好转又回校继续求学,但她看起来好像更用力了,伴随如此则是不到几个月病情严重又休学。

直到17年1月19晚接到噩耗,悦悦去世了。那晚我很伤心,为我了解的悦悦,也为用力生活的悦悦。那段时间内心一直灰蒙蒙的,许久没有从悦悦的噩耗中清醒过来。

现在我仍然会看悦悦的空间和微博,只是都不在更新。唯一更新的却是悦悦的空间留言。我知道心智一直过意不去,也看到悦悦的一位朋友不断在跟悦悦聊天。这位朋友很后悔,她后悔为什么没有更多的关心,为什么不能经常看望悦悦,她会讲她自己的生活以及与悦悦有关的生活,她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想与悦悦说。

逝去的人终将逝去,但带不走故人的思恋。

强者的表现不在于征服,而在于保护… —— 悦悦

悦悦一直用力的活着,也一直在救自己。

委曲求“全”

那一届实践部在我看来结尾换届不算好,由于人数相比同类部门较多所以在接任问题上竞争激烈,同时部长也主动参与与每一个励志留任的人促膝交流。当然以上种种与我无关,没励志也没有留任的想法。倒是部长想留任接任部长的人没有留下,另一个想留任接任部长的人也因辩论队的原因无暇兼任两要职,部长只能退求其次让她担任其他要职。

也许部长一直有他自己的想法,剥离所有场面话我不知道所有接任的人与其所在的位置是不是他所希望的,但他的初衷肯定是希望能够延续我们这一届的辉煌传承我们的理念吧。可惜,如果最后的换届没有这么杂乱也许实践部会是一个更加完美的团体。

也因此置身事外的我能够有更多视角来诉说看法,参与的同好委曲求全,后面带着学弟学妹也不知有何感想。同好在换届离任会有遗憾吗?从后续其他同好的发展也能知晓留任实践部也算是情理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大学这几年我唯一学会的就是,认可他人选择

那么我呢?

或许没有遗憾,对于完结的“全”也算一个HappyEnd。但是细细品味还是会有些许不甘,与结尾无关,与同好也无关。

我其实一直喜欢足球,但关于足球喜欢自娱自乐同时技术也谈不上有多好。大一曾励志在大学生足球生涯能有闪光点,我实现了,吗?

大一的新生杯我们院几乎没有几个人踢球,没办法被学长钦点拉个队伍。求爷爷告奶奶终于组成了一只完整的队伍,很感谢几个愿意跟随相信我的同好。

三场比赛一场未赢一球未进,我也挺幸运踢了三年球也就大一新生杯膝盖受伤留的疤保留至今。

喜剧

整个电信学院并不弱,去年才拿到冠军。我也伴随大一的身份参加院足球队,小组赛我们一共进了二十几个球,我也有一球进账。半决赛也顺风顺水,那一年,准确来说那几年其他学院一直认为我们就是冠军。决赛对手早有准备,我们从一球领先到二比一落后再到操学长任意球扳平比分,伴随着劫后余生进入点球大战。也是操学长的体力不支导致罚失点球。我们与冠军失之交臂,谁也不会想到电信学院没有夺冠,谁也没想到大家连夺冠预演都准备好了。

那一年我们是粉色皇马,那一年我只是替补后卫。

山丘

大二那年的比赛没有上一年的狂野,但是仍然稳定取胜。一路到决赛,决赛那一场我特别认真。防守的各项动作也算是达到了铜墙铁壁。也因此当对手由于身体以及力量位置都不及我而被我撞开的时候都会咒骂,当然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比赛。

那场之前我跟晓琴说过这是决赛,但是在比赛的过程中却没看到她来,也直到比赛快结束的时候才至。

决赛我们又踢到点球,当所有能够踢点球的队友都踢完之后只剩下我和操学长,我不踢是因为我的点球虽然还行但是发挥不太稳定,而操学长不踢是因为去年点球罚丢。最后还是他去了,也进了,我们夺冠了。过去一年的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委屈,不甘,懊恼。

在颁奖过后我也接任院足球队队长一职,不是自荐。我实现了闪光点吗?此刻我的确实现了,在球队中付出了重要的一份力量。但不知究竟是因为接任队长让我感到责任重大而产生的压力,还是夺冠突生落寞。总之还是当我实现去年的愿望登上山丘,真的才发现早已无人等候。我会和谁分享这份喜悦?而又该和谁继续登上山丘?也许自知自身实力与学长们的差距,所以队长一职和夺冠一事产生交错感无心也无力。

比赛过程中很多院内朋友前来加油,我也听到为我加油。但晓琴未至还是让我产生某种孤独感,这份喜悦无人分享无人可知。

那一年我们是白色热刺,那一年我是主力后卫。

大两届的学长毕业,大一届的学长也忙于毕业事宜,整个球队的重担压在我身上。

训练时发生一场意外,昏迷了几分钟。后面前去医院检查告知轻微脑震荡以及头脑里长着一个囊肿,大到压迫了小脑,以至于我的小脑要比正常人小许多。但这是先天性囊肿,伴随我二十余年。当值医生未给定论,CT给了家人以及朋友的家人查看均表示情况不容乐观。

训练要停止,人生也可能停止。

也因此看了许多与此相关的专家,但专家们的意见不统一。那一刻我为不能认真履行队长职责而自责,同时也为随时离开做好准备。或许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我想了很多“后事”,原来这 一刻才真正的需要救自己。我恨自己原来也无力,原来一切都只是空想。

我真的都决定好了。

明天,请结束现在吧。 —— Weibo

“明天”前往武汉最权威的医生诊断,医生说只要一切正常就不必理会,等有问题了再做开颅手术。幸好一切正常,幸好正常了二十几年。

但足球队停滞了,整个团队的状态都不好而我难辞其咎。此时完毕之后我真的很想延续学长们的辉煌,但我“懒”也“内敛”,羞耻于求救。我不知向谁呼喊,也不知路在何方。一切都与我有关,一切的责任也都在于我,包括球队的训练,接班,传承。

我寄希望自己独立承担,又希望呼喊其他能够帮助我的人。可能由于性格导致,也有可能“内敛”又或者真的哑了,总之谢幕之战的结果很差。

在我带领下的小组未出线,其他学院说电信没有学长实力差太多。 也从我手里开始,电信的黄金时代结束了。虽然所有的事物都是由盛转衰,但终究还是难以让人接受。同时整个电信学院2014届200多个男生只有我一个人踢球同样也难以让人接受,相比于学长或者学弟们我这一届的确太拖后腿。

但一切都是历史的选择,是历史选择了我,历史也给了我很多选择。但我选择了最难走的那条路,且没有呼喊也没有求救,一路沉默。

那一年我们是黑色队服,那一年我是主力后卫兼任队长。

真实

辩论队是我整个大学生涯的主轴,我会忘记许多大学里其他事情,但是与辩论队有关的事物都不会忘记。这里没有条条框框(除了辩论规则),有的只是随心。

我很喜欢辩论,虽然辩论水平不怎么样。

缤纷

参加辩论队的面试意向深刻,他没有其他组织的条条框框,不会一个个面试问题向同好抛来,好像只是随意提问但又不失意义。

但辩论队与其他组织和社团一样难免会有人流失,在二食堂一楼的夏沐之秋也见证了许多同好的离开。最后重新组合幸运与傲姐,冷娴,亚涛分至一队。学姐很温柔学长很逗比,所以挺为离开的人惋惜的,因为他们离开了后来被我称为电信学院最好的组织。

新生杯获得第四名,冷娴也获得最佳辩手。整个上半学期中让我领略到各位队友的实力,一遍李亚涛沉稳,二辩冷娴披荆斩棘,四辩傲姐再看我来就是无敌存在,不论过程如何她的结辩稿总是面面俱到又不失临场让人惊喜。那么我呢,不丢分不拖后腿的选手一位。

学长学姐的相处没有上下级的感觉,有的像朋友一样。新生辩论赛打完之后学长们组织了电影院包夜活动,我仍然记得那时已经十一月,天气已经很冷了。电影院放了四部电影,我只记得《太平轮》,还有早晨回校起霜的地面,好冷。

到了下学期有了汤逊烽火杯辩论赛,但是我也给他们带来了《阿瓦隆》桌游。晚上我们再也不在讨论辩题了,更多的是找出梅林或者莫德雷德的爪牙们。也因桌游更加拉经彼此的关系,也拉进了与其他学院的关系。我们依然幸运获得汤逊烽火的第四名。比赛结束之后我也得知我将接任队长以及辩协主席。这些此刻都不重要,电信学院的辩论队队长从来不是一个人,我知晓身边一定会有人帮助我。

我有了人生第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也第一次真切的感知到大学生活,不止只有自己在孤独的活着,还有一路随行的同伴,他们会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撑不求回报。

猫和薛定谔

接手辩协我没想到事情有那么复杂,我也第一次领略到复杂的利益驱使行为。

辩论队在组队完成紧接着就是辨协组织举办新生杯,还未到任之前我就找过学校几个实力强劲的学院带头人进行交流,表达我对辩协的后续发展以及目标,交流很顺利。身兼两职,作为队长让电信学院辩论队更加强大,拓宽其他学院的关系。作为主席希望增加所有学院的交流,争取在我手上能够组建校辩论队。

但是一场比赛的评判导致有关辨协的事都走向与我期望相反的反向。

攻击污蔑和无穷无尽的争吵,此次事件虽不由我导致但由我负责且所有问题都引导指向于我。似乎当时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各院之间已经暗潮涌动了。一些私事也会被拿来当成筹码,之前不太对付的学院都纷纷形成几个小团体,特别由我院最后一只队伍淘汰让我始料不及。因此我做出了违背我上任初衷的决定,重起复活赛。虽然所有院都同意,其他学院队长可能想的是更多自己的队伍进入决赛局,而我只想有一支电信学院队伍复活。他们可能被利益暂时蒙蔽双眼,但我知道我内心的防线已经一步步的松动了。齐福礼和我其他三位队友已经完全传承了由学长学姐的辩论队理念,但我知道这需要成绩去维护这份理念同时让它发扬光大。

从上任辩协主席开始就维护自己的底线以及理念,真切的想让辩协以及我们辩论大家族发扬光大。作为大二的我也由生第一次体会到作为决策者以及领头人的压力以及想法层次,当达到一定位置眼光已经不是眼前的三两事,而是为整个集体的团结以及向前发展做出努力。

或许每个上任者都有这样的豪情壮志,但有的人总会因为某些事而背离初衷。我曾在底线之前来回跳舞,但好歹一直维护住自己的底线,但其他与底线无关的事情却一件件的崩坏。从外表上看似乎还是依旧,但整个辩协的内部已经临近分崩离析。最后的新生杯比赛还是仰仗团队运作让决赛看起来不太坏,也拉回了已经分崩离析的辩协。我曾思考过辩协究竟在这种状态是死是活,或许从不同的学院能有不同的答案,既得利益的学院认为辩协一直活着,而损失利益的学院会认为辩协已经死了。似乎所有人都不能统一答案,它或许活着,或许已经死了。

少年

辩论队的学弟学妹很多在一年的时间里都有明显的进步,尤其有一位较为突出。临近换届之时我想了很久应该把辩协交给谁继续前进,我把问题抛给了其他几位同好,希望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最终融合统一。他们都选择了这位较为突出的学弟,而我却选择一位更适合成为队长的学弟。我们是一个集体,所有决定都应该是我们的共识,较为突出的学弟其实也是不错的人选,所以我退了一步选择他当队长,而后者为副队长。

辩论队是个大家庭,不论哪一届都应如此。所以队长的作用只是领头人,最重要的是身边的同好。我对队长以及辩协的主席的继任者是有所期望的,两位与我关系都不错。从交接那一刻起我也打算不再插手任何与之相关的事物,想看它们的发展。

从过程以及结果来看,两个人选都是失败的。他们都没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走偏的方式与我完全不一样。但其实我最关心的是自己的队伍。

首先你得是一个懂得责任的人,其次才是其他。

在我看来他的责任感不够,特别是与自己队伍里的学妹谈恋爱更是走偏的一步。若能控制其中利害关系则无事,但不能很好的分清责任的高低以及事物的轻重缓急则会乱了方寸,步步为艰。他仍然认真,但也仅仅局限于在辩论队。我曾试图提醒或者帮助他,但先前的撒手让我不得以成为旁观者。生活与辩论队是无法分开的,但从他的视角中却泾渭分明难以言他。

原本只是想给他人选择自己路的权力,得以在不同方式中发光发热。或许我错了吧,我们都曾没经验,都还只是少年。

我也是少年,倘若当初的冲突我不站在对立面而是以交流平息争端,倘若在选择上我能更像一个领导者坚定自己的想法,倘若我依然可以在退离中给予学弟学妹们帮助,或许能选对正确的历史吧。至今几年过去,我仍然对此耿耿于怀。我没能救到自己,也没能让辩论队继续传承下去。大多数因为是少年所以有许多犯错的机会,而一但如我如若不能步步为营则满盘皆输。

秋刀鱼

五年开始的感情不太顺利,伴随给予的无限信任而深受打击。在不断的反思中明白可能错不单单是由对方做出的,我也难辞其咎。也因此事件,我开始产生变化。所以之后做出决定不打算在大学中再谈感情,内心似乎更倾向于变成一个浪子。我想游离与不同人之间,以此丰富贫瘠的阅历,做到点到为止也做到不乱于情。

我确实对待感情的态度是投入的,但是却从来不盲目,也不在其中迷失自我,一旦决定放弃也能做到快刀斩乱麻,不会有过多的留恋。而且我也挺清楚对方在交流的过程中所遮掩的部分,似乎明白但从不点破。

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

就是像我这样的人也会盲目,所以我的确是死了。他人付出了真心,我付出了什么?我也是,但却没有猫和秋刀鱼。

猫和秋刀鱼给了一个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的人,但却是逐渐走向认真的人。

折中

以上,似乎从来没成功的救过自己,总是在拯救的过程中迷失自我。我真的想过救自己么?

想,也救过。

2019过的还算顺利,整年投影出我二十几年缩影。从前所有的尝试都在19有所结果。但就是因19的顺利才凸显过去的无力与迷失。好歹有一个19,让我不至于被时间打的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19也有不甘与忏悔,不论是做到的还是未做到的。

20的疫情让人始料未及,也为20带来一个最坏的开始。被囚禁在家中让长久自由的人难以适应,与我而言似乎没有多大影响,只是在未来有更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所以需要更用力的活着。

一件即将伴随终生的事情需要展开,这一段故事也即将完结。

也因19,所以我选择了一个与周围朋友不同的生活方式。这种方式相比与他们或许需要更多的精力和力量,偶尔也羡慕他们的选择,也因我的选择很累。作为一个棱角分明的人,也的确很累。

不过这也算我救自己的一种方式吧,无悔无念。